下午闲来无事,就决定去天鹅湖边走走看看,寻找那遗失已久的旧梦,也想在湖边把未醒之梦重拾。好在有好友玲一同前往,并不稍显伶仃。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,光阴在说笑中走失,岁月在口齿间溜走。
驻足湖之东岸,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,有种缱绻的倦意在天空摇曳。寒风袭来,瞬间吹散遥不可及的暖意。放眼望去,湖水涟漪朵朵此起彼伏,湖岸垂柳依依枯黄低眉。一种别样的情怀在湖边徜徉,不是夏日的喧闹繁华,也不是秋日的冷漠寡淡,更不是春天的姹紫嫣红,只有冬天的蕴藉能够潜藏如此意境,让我不禁心头轻叹,舌尖哆嗦。
喜欢湖边那一丛修竹,积雪压枝,却不改本色。一绿灼眼球,二绿动心旌。就这份积雪过后的绿意,已经让我举步不前,留恋不舍了。很想采一片绿竹,为自己缝补一身不受伤害的行装,然后在一个不为人熟知的深夜裹衣前行,永不转身。无奈红尘深厚,纤尘染身,就算去意已决,可是牵绊如麻,怎能够如此放纵转身呢?回首见身着橙色皮草的好友依竹而立,袅袅婷婷,无限娇羞,似仙子不着尘埃,若静荷初出深潭,我不禁为之痴迷。抛却暂时烦恼,和好友尽享湖畔之美。
湖边行人不多,偶有情侣呢喃而过,间或朋友谈笑离去。擦肩而过后再也不得相见的惆怅居然在心头滋生蔓延……静数光阴无限,回首似水流年。数载过后,湖依旧如初时相见,只是我不曾旧时颜容。望着一湖清波,我居然不能排遣前愁旧绪,一任杂思乱绪在脑中翻腾,和着这清波潺潺,烟雾弥漫,演一曲烟水人生,轻愁闲绪的湖畔别趣歌!
好友一声惊呼,唤回陷入沉思中的我。随着她手指湖波深处,才知道在缓缓流动的波涛中,居然有人鼓浪前行,在刺骨湖水中冬泳。就冲着这份精神和意念,我已经被他们打败。人只要愿意为之,也许就一定可以做到。水虽刺骨,却无法刺破精神意志!那两只左右翻动水波,一上一下起伏的手臂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,绵延不断……
夕阳西下,寒气袭人。沿着湖走了一圈后,还感觉意犹未尽。是因为舍不得那一簇修竹,不忍告别那洁净白雪,还是不愿意离开那湖边氤氲的雾气?好像都不重要了。只是知道,在这一年的这一天,我曾经留步湖边,踽踽不行即可。很想采一片西边的彩霞,作一篇留别的续文;更愿捡一块湖边的碎石,做一次永恒的怀念。可到最后,只是轻轻挥袖,默默无言而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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